May

欺诈师C9

突然粗粮,食用谨慎。(前情整理见头像)

本来想放点支线,觉得打得Tag令我心虚……还是让唐总耍耍流氓再收拾那摊烂摊子吧。

————————

 

“我要缝合了。没有麻药,会有些痛……”

“……给她什么咬住就行,忍得住的。”

“柯拉大叔!这样粗暴地对待一位小女孩你的良心不会痛么?!好痛呜唔——哥哥轻点呜呜呜——”

极为熟练地在少女开口痛呼时把披萨精确地塞入她的口中,很快就让她的抱怨变成了“吧唧吧唧”的咀嚼声,柯拉松表示他的良心不仅不会痛还有点想打人:

【你倒是得救了……一见面就丢给我一个大麻烦到底谁的良心该痛啊?!】

一边给少女投食,一边打量特拉法尔加“医生”处理伤口时细致认真的样子,柯拉松眯起眼睛,想起了某个小鬼一边哭,一边帮他绑止血带的样子……

【哈哈,要是再提起来他肯定不会承认自己哭了的,毕竟怕眼泪打湿伤口那么努力地忍住了……非常厉害的小鬼呢。】

看到罗低头时有些凌乱的头发,柯拉松忍不住想伸手揉揉,但脑海中突然不合时宜地浮现出另一个小小的、倔强的身影,让他僵住了。

【和多弗不一样……吧?】

再看向那人时的眼神更加柔和了。

这本来是不应该的,控制表情应该是他的基本职业素养——需要带着面具的欺骗是最低级的,且不说欺诈师的问题,只要是涉世稍深的成年人都会懂得控制表情——不过,也只是控制面部罢了。

 

“听好了,小罗西”老不正经的师父也有认真的时候“只是控制表情根本算不上什么伪装。”

“他叫你‘不要哭’,于是你闭嘴,可你的抽动的嘴角还是出卖了你;收买人心的笑容是灿烂的,你却不信那能幸福,是疲惫冷漠的眼角告诉了你;看不到他的眼,你却依旧对那笑容感到了恐惧,是因为他那紧皱的眉头……”

“总之,单单靠掩饰或控制面部的几块儿肌肉,是不足以让人信服的。”  

“你要控制的是,你的这里——”

 

“咳嗯~”

最痛的缝针开始,女孩冲柯拉松眨了眨眼睛;脚尖点点地,嘴型清晰地一张一合,只是没有声音。柯拉松愣了一下才反应过来这是要让他读唇语,本地的语言——唉,出来单干这么久以前小伙伴的暗示都快记不清了——有些懊恼地挠挠头,在对方宛如看傻瓜的眼神中做了手语:[什么?]

[解释,]少女白了他一眼,冲专心为她缝合的罗轻轻努努嘴,这次更慢一些,继续无声道:[要对他解释——我来]

[你现在不……]柯拉松做出了抗拒的手势:[不要给我添麻烦!]

[本来不想再把他卷进来的,但是显然,你搞不定你的部分]光是读眼神都能读出来嫌弃:[你、我和他,都有权了解那件事……况且你一个真的很不让人放心,这事就交给我吧~不用谢哦]

[不要擅做主张好么!?]

【等等,明明是你突然出现打乱节奏,怎么成了你特意来帮我?!】柯拉松只觉得他从未见过……算了,他见多习惯了OTZ。

[吃你的披萨去!]

“咳——唔唔唔!”

“喂!柯拉松,你要把人家噎死么?”

“啊?哦!抱——fuc——­好痛!”

差点被披萨谋杀的少女当机立断地吞了下去,顺便用没受伤的一条腿狠狠地让柯拉松体会了一下“膝跳反射”!不过,自己也为此牵动伤口,疼得倒吸一口凉气。

“别乱动!”

特拉法尔加的声音出现了担忧的颤音;“拉……额,你小心点。”

他因为称谓而一时语塞,手上倒是动作不停地开始了清创。

处理完左手的创口,特拉法尔加正头疼女孩腿部的枪伤;他不想贸然取弹,但是,鉴于现有的登记制度,他们肯定不会去医院的。这孩子看起来还没有成年……虽然不知道为什么,她看起来和柯拉松是旧识——但总不能在监护人上填柯拉松这家伙吧?!——如果,如果那孩子真的是拉米……

不,他的妹妹早该葬身于那场掩饰一切罪孽的火海之中……

他那可爱的、懂事的,爱笑的小拉米啊……

 

“是~医生哥哥~”

女孩的眼角还带着泪花,却迎着青年有些可怕的眼神对他笑得阳光:“我知道你还有很多疑问……但是,哥哥的话,还是像以前一样叫我就可以了!”

“……”眼神凶狠的青年没有回话,转而将目光集中在伤口的处理上;半晌,才没头没脑地唤了一声“喂,柯拉松。”

“啊,在叫我吗?罗?”

“别这么自来熟……算了,来搭把手——对,就这样把手伸过来,放她嘴边。”

“?”

“哥哥?”女孩差点藏不住嫌弃的目光:伸手过来干嘛?虽然有时这俩差不多吧,但那又不是猪蹄可以吃……

“取弹,忍着点。”罗慢条斯理地拿出高压消毒盒里的镊子、手术刀、止血钳:“忍不住的话就咬他。”说着,还很认真地用酒精给柯拉松的手臂消消毒,这才满意地开始治疗。

“好~”

“啊?!”

 

1小时后

尽管很不放心,但是柯拉松不得不先从“紫罗兰酒吧”离开。

【今晚的事大概已经传到多弗那边了。】

本来,在“百兽”之后发生了一些小意外而非常非常不想面对多弗、打定主意不回“家”、而是在自个儿的小公寓里好好冷却一下的柯拉松一出酒吧门就看到了那辆……骚包的,粉白专车。

柯拉松的脸色一下子变得微妙起来。

不行,让他抽根烟冷静冷静(出于对某些人的健康考虑,他今晚都还没来得及好好抽根烟呢。)

“喂,柯拉松,少主让你先回去。”

很意外的,开车门的竟然是古拉迪乌斯,这位衷心的家族打手言行间总是带着浓浓的火药味儿;甚至,身为小辈的他不怎么像Baby5、巴法罗他们那样,对柯拉松之类的干部使用规定的尊称,反而总是有几分不屑(当然,在多弗面前又是另一回事了)。

不过,他也有资格傲气:“爆炸杀手”的恶名也算是堂吉诃德家拿得出手的一张牌。这小伙子年轻时就混了个可怕的名声,以至于来这边玩乐都不会有什么店家乐意招揽拉客。没人知道他哪里出身,就如同没人知道他是天性暴虐、在道上吃亏而有所收敛,还是天性冷漠乖僻、受了什么刺激而独断暴力;唯一大家公认的是,这位杀手已经彻底臣服于堂吉诃德的“小丑”麾下,做了有鞘的尖刀。

【又死忠又冲动又够狠的小伙子最难搞了……】

柯拉松很知趣地迅速上车,并在关车门前最后深吸一口,内心不舍但行为果决地把烟扔在车外。剩下带着的一点儿烟气刚好足以使那火爆小伙儿下意识往车后座另一边儿挪挪——哦,柯拉松发誓上次呛古拉迪乌斯一脸烟不是故意的——并且头扭到一边,咽回了本来准备好的挖苦质问。

上了车,柯拉松才注意到司机是塞尼奥尔.皮克——要知道这辆车也就巴法罗这孩子乐意开开,多弗也会默许他开这辆“火烈鸟”来这边找找乐子——这位本是最有希望接任家族“梅花军师”(实际上,柯拉松认为多弗根本不需要这种东西,至少他看得“梅花”入狱之后多弗的动作大了很多)的前.律师,已经被多弗调离家族中心,安排到“光明正大”的企业中……不过,皮克对这份“新婚礼物”十分感激,尤其是多弗朗明哥承诺要做他和露西安腹中的小塞尼奥尔的教父时,恨不得当众对新娘意外的另一人跪下发誓!那之后,多弗便放心把堂吉诃德家大半的“光明产业”陆陆续续交给他打点。

年轻小伙儿出来玩乐顺手被派了个单子就算了,皮克明早公司还要上班呢……柯拉松瞬间有些头大:这两个人总不会是专程来接自己的吧?一个文将一个武将的,多弗也不在,这是什么诡异的接人阵容。

【肯定,又是去谈什么“生意”了……】

柯拉松清楚,能叫得上古拉迪乌斯镇场子的多半是家族生意的问题;但是皮克来了,至少说明一,这是一场不占优势的谈判;二,这件事对家族影响之大甚至能影响到“光明面”的生意……

【会是LIFE么?和那些政客们的谈判?】

柯拉松不由得紧张起来。虽说找出LIFE和幕后人员是“他们”的终极目标,想深入这个计划的多弗无疑是一个很好的切入点;但比起这些,柯拉松更想阻止那个人,阻止他再度酿成悲剧……

 

 “如果要说为什么的话,大概是为了他们——为了一切结束之后,他们的灵魂可以去那里——”

温柔的女人向上指了指,平淡温暖的余晖透过琉璃窗变成奇异的光束光斑,把房顶繁复美丽的蛋彩画装点出一种令人震撼的美;接着,女人放下手,踩了踩地上暗红的绒毯,垂下的碎金睫毛试图遮掩眸子里的叹息:

“——而不是下面、不是这里。”

 

     [你们刚刚和哥哥在一起么?]

 

堂吉诃德家.某别墅

 

在柯拉松第3次迷迷糊糊地悬在沙发边缘时,一声被刻意放轻的关门声还是打破了那岌岌可危的平衡——他摔到了地毯上。

感谢上帝,他一回家就摘去了隐形眼镜。就算如此多弗的身影他还是能一眼认出来的,他示意多弗不用关灯,举起了纸条:

[回来好晚。]

“呋呋呋~在等我么?”多弗随意把那身“小丑”标志性的羽毛大衣挂起——今天那件衣服上沾了酒渍,但味道可不是进门前的薄荷漱口水能解决的虽然颜色不明显,——“还是说,想解释些什么。”

【不是你让古拉迪乌斯带话让我等着你嘛!】

下车时那小伙儿火药味十足的说法,和皮克意味深长的叮嘱打消了他直接睡觉的想法……那家伙甚至给他打了个电话,不嫌事多!

[不,只是有点在意……北国带来的麻烦。]

“从紫罗兰那里听说了?”多弗有些诧异“不,按计划消息还没传得那么快,呋呋,是谁口风不严……”

[猜的。]

“好吧,”有些出乎柯拉松意料,多弗直接把自己扔在柯拉松所在沙发的另一头,维持了几秒累惨了的样子;就在柯拉松思考要不要按乖弟弟的人设关心一下这位大哥时,他又突然坐起来、坐到自己身边,一勾手就拉近了距离:

“呋呋呋,猜到了还在外面给哥哥惹麻烦——”

果然,还是逃不过。

[就算是百兽,也不该随意欺负我们的人。]

其实对峙柯拉松倒是完全不心虚。他和维奥莱特早就对好了口供,不就是看到对家欺负自家地盘上的姑娘所以挺身而出嘛,一切听起来合情合理(当然也不能太“合理”,反而会引起怀疑)。但是,显然他亲爱的哥哥今晚不打算按常理出牌……

“那是肯定的,同盟之间要有基本的尊重,你的做法是对的。不过,我是担心你——”多弗知道自家弟弟抗拒不了认真的语气,很容易被带入自己的节奏:

“现在很明显有人想看我们倒霉。昨晚那件事你恰好是替Baby5挡下了;北国佬的问题也是有针对干部的,不过别担心,不是你——但万一下次就是你呢?”

“呋呋呋,在这种时候去那些鱼龙混杂的地方,不是什么好主意啊……”

 

看着多弗几乎写在脸上的“弟弟长大学坏了,哥哥我很痛心”的表情,有一瞬间柯拉松入戏太深,下意识做出了小时候被家庭教师抓到做了坏事、心虚地低头摆弄衣角的动作……见鬼,他心虚什么?!他罗西南迪也是个正常男性,又是干部,谁规定不能到自家的红灯区走走了?!

 

“呋呋呋,我亲爱的罗西,以前总是绕着哥哥转的弟弟也长大了……不过,你可别告诉我你看上那个小丫头了——她不适合你,”

这句天马行空的猜测更是让柯拉松恨不得原地吐血:他是这样的人么?!况且那小丫头根本……

【你想怎样?我总不能,按事事围绕你的,说“为了保护哥哥地盘上的女人”这种羞耻又幼稚的借口吧?!】

柯拉松默默在心里翻了个白眼,不予辩解……然而,他再抬起头看多弗的玩味的眼神,忽然一顿

——他那除了“小丑”还有着“黑市流氓”之称的哥哥,毫不掩饰地把目光游移在他的下半身,又似笑非笑地轻摇着头,似乎在无声地唏嘘,最后才看回来,看他这个弟弟的脸一下子绷不住,炸得通红:
    “是吧,我说真心的,她不‘适合’你,各种意义上……还是说,她那个大哥哥刚刚合适?”

“呋呋呋,嘿!罗西,害什么羞,你那儿我还是知道的,昨天——呜啊!”

【从我眼前滚开啊——混账多弗!!】

明明在心里喊着让对方滚,自己却先一步跑开的,因为跑得太急还差点绊一跤的、恼羞成怒的弟弟,准备冲向这座房子里唯一属于他的安全角落。

“呋呋呋,急着睡觉吗,罗西?你的房间还没收好,被子也没干……钟点工可是周末休息哦~”

【这家伙故意的么?!】

柯拉松准备开门的手一顿,果断转进隔壁,属于他哥哥的房间——

“呋呋,要和哥哥一起睡么?,像昨天一……”

——想到了一些尴尬事情的弟弟狠狠把门关上,“磅!!!”地一声宣布【你自己睡去吧!】以及,不接受任何异议。

却也算,主动放弃了追问。

呋呋呋,果然,还好那酒里的料“断片”效果不错,不然肯定要闹更大的别扭……多弗朗明哥松了一口气,没想到这么顺利,他都恨不得给自己鼓鼓掌了。

至于到底是哪个混球,就算本来只是针对Baby5,这种挑衅家族成员的行为也一定不能姑息!呋呋呋,至于怎么让对方“自食其果”,堂吉诃德家的少主心里已经有了一个大致的想法……

“哐当!!!”

又一声,门开了,依旧看起来怒气冲冲的柯拉松又急急走出来,一手扛着被褥、一手狠狠把小本子往多弗面前一拍,转身就又“磅——”地一声遁入了自己的房间里。

呋呋,没忘记他们各自的房间钥匙各自保管么?

“真是,多久没这样的大脾气了啊……”多弗耸耸肩,谁让他今晚心情很好——一半要归功于他可爱的Baby5即将带来的好消息,另一半则要归功于红心本身——这两个本质上都是脾气来了就会乱抓人的猫;不过,只要大多时候对他足够依赖、足够乖顺,这点儿小爪子挠挠还不算什么的。

呋呋,反正那也算是一种……亲近的表现?

多弗朗明哥半是无奈、半是(自以为是的)宠溺地拿起桌上可怜兮兮的本子,看着那行因为下笔极快而有些潦草的字笑笑,扔在一旁。

一晚上,他要做的准备还有很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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